酸涩的苦水溢出喉头,直到吐不出东西来,才撑起虚软的身体,打开水龙头漱洗嘴的苦涩。
突然觉得自己好脏。
原来在黎照天眼中,她不过是他发泄欲望的玩物。可恨的是,这个悲惨的命运是她自己选择的,照天并没有逼迫她。
是她自取其辱。
她忘了当初的协议,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他们不过是买与卖的关系。她把最残酷的现实给忘记,自作多情地捧着真心与诚意求他眷顾,活该得到他的鄙视。
她是什麽身分?
不过是黎照天买来暖床的女人,不过是他泄欲的玩物,有什麽资格质问他踉谁上床?还因此捻酸吃醋,挥掌向他,完全逾越了分际。
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却冲刷不了身心受到的耻辱。
她拉起浴帘,打开莲蓬头,闭着眼任水流不断打在身上,再也分不清满布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她只是茫然的站在水下,尽管水流温暖了她的身躯,心却是冰冷的。
「,┅┅」
伴随敲门声而来的呼唤穿透水声,灌人耳。
她试着想掩住耳朵,吞咽下嘴的苦涩,那声音仍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