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的头好痛,想起身问个明白,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勉强瞠开的眼皮也无力地垂下,只有听觉还有些用处,听到另一道娇脆、但不是「皇上」的声音响起。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呀。钱嫂已经发飙了,说她做的豆腐是给人吃的,不是给你撞著玩的,你要是再拿她的豆腐玩,她就跟你拚命!」
「什麽嘛,不过就是豆腐……」
「有人拿小姐种的药草玩,小姐还不是凶得要跟人拚命!」
「你说我凶?!扶桑,你还要不要小命呀!」
「梅儿,你这是在干嘛?」一道柔和如春风、却带权威力量的声音加入了两道声音。
「救命呀,夫人!」被称为扶桑的女孩子声音可怜兮兮地喊道。
「啊?娘什么时候回来的?臭扶桑,竟也不告诉我。」
「人家就是进来告诉你的呀,是你自己……」
「梅儿,不准你扮鬼脸!霍叔告诉我,你捡了个人回来?」
「对呀,娘回来得正好,梅儿从河里捞回来这个人,治了十几天,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都有依照娘的教导医治他喔。他中了射干、宿莽、夹竹桃混合的毒,幸好流出不少血,又经过大巴里的水冲洗伤口,加上女儿的用药、用针,这毒当然没事了!还有他身上的皮肉伤及内伤也在女儿的神奇医术下,不成大碍,可他……」
「好了,娘看看。」温和地打断爱女自吹自擂的长篇大论,柔和如春风般的声音的主人莲步轻移地来到床榻旁。
花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抬起,某种冰冷的东西搭在他脉搏上,只听见「咦」的一声,一股奇妙的感觉从脉搏处循著经脉窜进体内,在他奇经八脉里走了一圈。
「怎麽样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