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我!”她不依地娇嗔,两只小拳头捶着他赤裸的胸膛。
战云轻易地捉住她的手,微笑地在她身上乱嗅。“好酸,原来公主又吃醋了。”
“讨厌,别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我……”天香话说到一半,便咿咿啊呀地说不出来,小嘴被战云堵住,只能任由他轻薄。
良久后,他才满意地放开她。
天香自觉在这种情况下,再强硬的态度在战云眼里都会变成软弱的娇嗔,只好将这事掠过,轻声道:“白霜怎会那么刚巧出现在骑马场?”
“她是跟在娘身后去的,这是我再三逼问下,她才勉强透露。天香,关于娘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不想待在牧场,我们可以回北京。”
如果他眼里没有那么深浓的不舍和忧郁,或许她会考虑。但天香知道战云对这块土地的感情,再说,他也舍弃不下年迈的父亲和发狂的母亲,跟她安安稳稳地待在安全的京城。
早就决定和他在这块土地上白头偕老,养儿育女,她没理由在这时侯打退堂鼓。
“不用了,经过这些事后,我想娘不会再对付我。”天香伸出纤柔的手臂拥抱他,以真挚的柔情向他保证。
“天香……”战云惊喜交加地搂紧她。“谢谢你。”
“谢什么?”她莞尔,声音细致温柔。“其实娘很可怜的。当爹从身后抱住她,喊她的名字时,她眼中满溢的幸福光彩教我感动得想哭。她的愿望不大,只希望获得丈夫的宠爱,爹却沉溺在一段旧情里,将她的真心弃在一旁。爹似乎领悟到这点,才会以前所未见的温柔待她。希望从此爹会懂得珍惜娘,哪怕只是些微的柔情,我想就能让娘很快乐。”
“天香,你太善良了。”对于妻子不念旧恶,还一心替母亲说话,战云心里感动莫名。
丈夫的称赞,让天香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羞涩地垂下头,“我没你说的那么好。这几日咱俩之间的误会,让我领悟到我差点变得像娘一样,被嫉炉和怨恨蒙蔽了眼睛,看不到真相。我不该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就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红衣的话让我如受棒喝,明白自己的作为是懦弱的表现。就算你真的跟白霜怎么样,我也该跟你把话讲清楚,不能这样不战而降,把你拱手让给白霜。”
“没错,绝对不能把我让人!”战云斩钉截铁地附和。
天香扑哧一笑,爱娇地横了他一眼。
“就算要让,也得先把你给阉了!”
“哇,好狠的女人!”他朝她龇牙咧嘴,以唇和手攻击着她敏感的娇躯,天香呵呵直笑,但很快地笑声便转变成喘息声。
静夜寂寂,连月儿都害羞地躲进云里,回避着情人的春光。
后记
牢骚时间
早在一九九七年九月时,我就计划好九八年要写的故事,几部古代,几部现代,几部神话,几部科幻,还差一点要在《王爷抢亲》里的牢骚时间宣布。
很庆幸没有这么做,不然我就糗大了!怎么说呢?我发誓从《黑洞里的春天》出版后,我就很想写伊蘅的故事,可是一想到科幻作品较不受读者青睐,我便意兴阑珊。每次一个故事写完,要写另一个新故事时,对着电脑荧光幕,痛下决心要写伊蘅的故事,但想到这故事要杀死我多少脑细胞,极尽努力天马行空地幻想,到头来却得到较少的掌声,岳盈便一再却步,直想偷懒了事,写些较不用耗费脑细胞、又能受到读者欢迎的故事。
呜……我真的对不起伊蘅,请你原谅我吧。因为这世界还不怎么欢迎你,请你多在我脑里孕育一段时间吧。作者的文笔和故事是跟着读者的喜好转的,芳琪曾来信质疑岳盈提出的爱情小说三原则,却不知这不是我个人的主张,而是根据市场动向所做的结论。
在商言商,作品卖得好不好,跟作者个人的文笔、内涵没有绝对的关系,却跟故事是否投读者所好有绝对关系。君不知,前不久不是流行什么情妇系列吗?好像从席绢带动风潮后,情妇故事俨然成为市场主流之一,只要跟情妇沾上边的故事,都能在排行榜上崭露头角。还有唐的五色组、青焰门旋风,直到现在,帮会故事仍深受读者欢迎。岳盈并非不作兴赶热闹,本来还想写本《情妇教战守策》,然而情妇世界实在离我太遥远了,没有可咨询的亲朋好友,在图书馆也找不到资料,我只能沮丧地在一旁凉快,认命地写自己脑中的故事。
其实我脑中的故事也满受读者喜爱,可见得不一定要跟着流行走。上回说来信的读者突破五十大关,短短一个月已破了七十,又有近二十名新朋友写信给岳盈,这大部分得拜《恶男的诡计》和《可爱的仇人》这两部作品所赐,尤其是十二月出版的《可爱的仇人》更引起读者的广泛讨论,每个人都对强暴犯大加挞伐,去势、五马分尸等各种刑罚都来了,可见得众女性朋友对这事有多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