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受不了那种啃噬肝肠的椎心嫉妒,想着心爱的人搂着另一个女人亲热,那种三人行,甚至四人行、五人行的日子,她过不下去。

她承认,她的心胸一点都不宽大,她要她的男人只属于她,不想跟人分享。

她和浏凯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注定要分手。

理智上可以分析得这么潇洒,感情上却无法断绝得无情。不能否认的,她对他还是有着牵挂,毕竟是九年的爱恋,她二十八年生命中的其中九年,最为黄金的三分之一生命里,一颗心全绕着他转。

这其间她有过快乐,但有着更多的悲伤和无奈,值得一场泪雨倾下。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了,算是哀悼吧,哀悼九年的爱恋结束。

不再回头,让他的影子随着泪水流去,尽管心再痛,这份割舍却是必要,让泪洗净她对他余留的情意,从此这颗心没有他存在的余地,将属于另一个男人。

呵,想起另一个男人,想起进勋温暖的眸光,颖嘉空掉的心房渐渐暖和起来,一股急切随之而起。

好想见他,这个意念来得这样快、这样急,强烈的渴望凌驾过任何理性思考,迫使她不顾一切地寻找公用电话。

挥掉脸上的泪,那双被泪水洗得分外透亮清澈的眼眸闪耀着希望。

她要见他。

找到公用电话,从皮包掏出记事本,焦急地寻找他家的电话号码。

硬币投下后,手指毫不犹豫地按在号码键上,一颗心跳得如擂鼓般,等待听筒另一端传来的声音。

他会在家吗?如果不是他接的电话,她该怎么办?

笨蛋,笨蛋,就说要找他啊。

可是,她害怕,害怕如果不是他接的电话,她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害怕他接了电话,听到她急切渴望见他的要求,会感到不悦。

这是头一次打电话去他家里,她好紧张。

当听筒传来那熟悉的醇厚男性嗓音,听到他亲切的台湾国语,小小的一声「喂?」教她感动得眼眶发酸,所有的疑虑、害怕全然消失,喉头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