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他连这点都不依赖她了,他们之间还剩什么?她这条属于他养鱼政策中的其中一尾,还有存在的价值吗?他会把她生吞活剥,还是丢到臭水沟里任她自生自灭?
颖嘉一点把握都没有。
忙了一整晚,总算将浏凯的文件翻译出来,还替他摘录出重点。
有时候颖嘉会怀疑,凭着帮浏凯翻译外文的经验,及她对各种药物药性的了若指掌,不如到个大药厂毛遂自荐担任机要秘书,说不定会比医院的药局工作轻松。
颖嘉刚进入荣总时,众人欺负她是新进人员,把她安插在窗口边的调剂台。在那里,不但要应付久候不到药物的病患火气,还得遭遇无聊人士的性侵扰,借着传递药包时,偷摸你的小手。那时候的工作效率奇差无比,害她常被扣钱。
在这种锻炼下,颖嘉很快百炼成钢,配起药来毫不含糊,是药局里有名的快手。而随着资历的累积,自然也脱离了窗口的位置,不再是任人欺负的菜鸟。
清早起床,晨光仍十分朦胧,所住的四合院里已有到处走动的脚步声。
奶奶习惯早起,母亲一大早便起来做早点给全家人吃,尽管睡不到四个小时,颖嘉仍打起精神帮忙母亲。她得早点出门,才能在上班前到浏凯住的地方,将他所要的文件交给他。
黄家,在台中算是名门望族。
小时候,颖嘉的父亲事业遍及全省,若不是后来生意失败,负债累累,卖了不少房地产还债,颖嘉也是大小姐一个。
如果她还是富家女的话,封浏凯八成早向她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