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诤沉重地叹了口气,现场的气氛显得严肃凝重,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见。
轻悄的脚步声由厅外渐近,众人很自然地将眼光转向来人。
只见一位身穿褐色袍衣的年轻男子,匆匆走进大厅,先向端坐在中央的两位长辈恭敬地行礼。
「潋儿见过伯父、爹爹。」
「潋儿,你怎麽会来到大厅?」唐诤不解道。
唐潋从自峨嵋返家後,一直待在自己房里读经修持,鲜少离开所住的跨院。
「孩儿是听说……」唐潋早在进厅之时见到疏影,这会儿,眼光更不由自主地转向那张惊愕的俏颜。
她似乎比在岷山分别之时,更加俏丽动人,唐潋在心里感叹著,为她粉颊上的泪痕而心疼不已。
「唐大哥……」疏影意外地喊道,表情充满不可置信。「你怎会在这里?」
「我是唐门中人啊。」他闲适地对她笑道,疏影却像受到颇大打击般坐回椅中。
「你……」她轻闭上眼睑,虚弱无助地低喃:「为什麽我一直不知道?」
「你没问,我也没提。」唐潋轻轻地说,关心地走到她面前。「疏影,谁欺负你了?怎麽哭了?」
「我……」她苦恼地抬起脸看他。她能告诉他,是唐门欺负她的吗?
「唉!」她选择以叹气回答。「我以为你还在峨嵋。」
「师父让我返家一趟。」唐潋简单地回答,「我回来前,曾到岷山探望你们。何大叔说,你和赵前辈先後回江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