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招手要妙紫到身边来,妙紫有些着急的回头看着燕炀,得到他无言的保证后,顺从的跟着母亲离开。
母女来到三楼,玉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妙紫扑进她怀中,属于母亲好闻的温暖味道在鼻间滚滚泛漫,那种可以令人安心倾诉委屈的熟悉气味,使得视线模糊了,哀哀泣诉了起来。
时间如针般在她胸口走过,每一秒都有着椎心之痛。妙紫觉得一颗心就要为焦虑所绞裂时,忽然间跳下床,走到窗口朝下望,迎上燕炀抬头凝视的炽热眼光。
当眼与眼相遇,体内深处情绪汹涌,千言万语全梗在喉头发不出来,只能痴痴地与他对望。这一刻,她心中没有忧惧,仿佛能听见他低低的呼唤她的名,向她保证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她不必害怕、忧虑,只要相信他即可。
她是这么情愿的相信他,当两人对望时,他就是她的倚靠,她的天。但当他微笑的朝她摇手,缓缓走开时,惊慌又以雷霆万钧之力向她袭击,一颗心空得无处着落。
不,别走,求求你别走!妙紫在心里喊着。
到门口时,他修长的身影犹豫的转身再看她一眼。尽管隔着长远的距离,妙紫仿佛能感觉到他担忧的眼神,以及默默传递给她的力量,要她相信他,不要害怕。
殷殷切切的叮咛一再重复着,直到他真正的走出门外,坐进司机为他拉开的车门,黑色房车很快消失在妙紫的视线所及。
她咬着唇,深深悒悒的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对他有种越理越混乱、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照理说,她应该是怨恨他的,可是那种难以言喻的依恋又怎么说?当她哭倒在母亲怀里,在发泄掉胸口积聚的委屈之后,剩下的是教人迷惘的丝丝甜意,以及体内深处令人心乱的骚动。
他让人意乱情迷的吻、热血沸腾的爱抚,一幕幕的在她脑中播映;他灼热的眼神、深情的呢喃,教她想恨无由恨,想爱又放不下矜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