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芬,你走慢些。”昭瑞护着嘉芬走,不让人碰到嘉芬这个孕妇。

偏偏嘉芬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拉着昭瑞走得快快的,一点当孕妇的认知都没有。 她将昭瑞拉到餐馆外头,呼吸新鲜空气,回眸给昭瑞一个微笑。“你是在疑惑我不是想去洗手间,却又为什么带你出来?”

昭瑞以笑当回答。她想嘉芬带她出来,会有她的理由的。

嘉芬指指玻璃窗,要她看在餐馆内的一群大男人。“刚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们那一群人长相、脾性虽不一样,但各个对待朋友都是好的没话说,有时候他们宠我这个大肚婆宠得实在不像话,害得我时候也会偷偷地想,他们一个对我那么好,那他们是不是在暗恋我。”嘉芬好玩地眨一眨眼眸。“但,我知道他们不是,知道他们对我好,那是因为他们把我当朋友,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昭瑞继续看着嘉芬,不太明白嘉芬之所以跟她说这些的原因。

嘉芬敛去了开玩笑的嬉皮笑脸,正经八百地跟昭瑞说:“阿牧很爱很爱你,跟你分手的这一年间,我们几个陪他走过他失去你时最痛苦的时候,看见过他明明不想跟你分手,却为了不让你为难,甘心答应你的要求,与你分手,当你的朋友。昭瑞--”她握住她的手。“阿牧或许对朋友很好,但他爱的、想携手过一生的,只有你一个。”

昭瑞直直望着嘉芬看了好半晌,最后她点头,微笑。“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天打电话来要阿牧做早餐的女人!”

“你知道那是我!阿牧跟你解释过那件电话乌龙了?”

“没有,阿牧还没提;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我认出来你的声音。”嘉芬的声音很好认,带着朝气、带着笑。

“那你现在知道那个女的就是我了,你还生阿牧的气吗?”

“若还生他的气,便不会跟他复合了;而且--与阿牧交往,错的大都是我,我常常为了一点小事就生他的气,是我不对。”

“难免的。”嘉芬知道女人的独占与嫉妒。“想当初我刚跟我老公交往的时候,我也受不了他对朋友那么好,就连以前的女朋友三更半夜打电话来说车子在路上抛锚了,他都可以不顾睡眠,特地从暖暖的被窝爬起,为她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