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如此,所以你恼我、气我?」
「我不该恼你、气你吗?」景阳反问。
弁庆点点头。「你是有理由生我的气,但……既然你如此气我,为什么还肯救我?」他不懂。
「那是因为我……」景阳抿住嘴,好半晌说出下话来。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那是因为她的心里有他啊!纵使她不愿意承认,但她无法自我欺瞒。
表面上,她说得冠冕堂皇,说她救他、成全他,并不是期望他感恩图报,可在私底下,她却是想表现给他看,她想让他明白,她根本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人,她希望自己能在他心中扳回一城,留有一席之地。
可这话她是万万不能对他说出口的,因此,景阳张口又闭,闭了又张,好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别管这么多,总之,从今以后,你离我远远的,别乱了咱们彼此的生活就成了。」景阳将界线画得清清楚楚,一点也不想介入弁庆的天地。
她已将话说得如此绝断,弁庆再怎么不识相也懂得自己是太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俩的关系,纵使做不成夫妻也能是朋友。
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再坚持下去就显得是自讨没趣了,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只是,那磨秋千都已掘了地,不立也可惜,你就当作是我在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也好,让我做完它吧!」
「随你便。」她没意见。
景阳兀自转身离去,弁庆则继续施工这秋千。
而弁庆与公主的私下对谈,恰巧让卯真撞个正着,全都偷听了去。
前些日子,她正好奇她那个原本非玉芙蓉不娶的大哥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于迎娶公主一事竟然会心甘情愿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