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心神恍惚的思索着,不懂他言下之意是什么?久久才愕然地抬起头,两眼茫然的望着他。
他是说「拒绝」两字吗?他的意思是拒婚吗?!景阳惶然地看着弁庆。
景阳黯然的贮光弁庆根本视若无睹,他迳自陈述自己心里的抗拒之情。
「臣的心早已有了归属,只是碍于身分及诸多阻碍,所以,臣才迟迟未定下这门亲事,迎娶她进门。可微臣万万没想到皇上会下旨将公主指给微臣,公主乃是皇亲国戚,贵为金枝玉叶之身,恕臣万万不敢高攀,还请公主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臣不敢耽误公主一生。」
万万不敢高攀!
他这哪是万万不敢高攀啊?他这根本就是摆明了不屑她、不要她,而想另娶他人为妻,可他却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景阳双手扭着手绢,低垂苦头,觉得自己的心被伤害了。
弁庆见她不置一词,以为景阳仍执意要嫁,口气不免变得有些气急败坏,「难道公主只想要一个婚姻,却连这桩婚姻里没有半点真感情也全然不在乎?难道公主真能不介意大婚后,自个儿的夫婿心里挂念着、爱着的是另一个女人,而不是公主?
「公主,您当真想图这么一个虚有其表的婚姻?纵使自己日后过得不幸福也不打紧?纵使如此做会碍着别人相爱也不打紧?」弁庆咄咄逼人的追问。
景阳被他的疾言厉色给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到底,他把她想像成什么样的姑娘家了?
是,她是对他有好感,甚至在皇兄下旨许婚之际,有了侍嫁女儿心的紧张与期待,或许从那个时汲起,她待他的心就已经不纯粹,她是真的把他当成是她的良人在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