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湛倚天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敢情……这个家已经由何大婶当家做主了吗?”
“奴婢……奴婢不敢。”何大婶双腿一软,屈膝跪地,垂泪的老眼中写满诚惶诚恐的害怕神色。
管千寻原本闭着双眼,铁石心肠地不想理会湛倚天如何的欺凌善良的何大婶,但她即使闭着眼,却仍旧能感受到何大婶发颤的嗓音中,透露出她对湛倚天的惧意——
“你恨的人是我,你何必这么欺负一个与你毫无恩怨可言的老人家呢?”她终究还是开了口,介入了湛倚天与何大婶之间。
湛倚天回过头,眸中有刻意佯装出来的惊讶。“是我听错了吗?还是二姑娘当真开了金口,替一个毫不相干的下人求情说项?”
他信步走向管千寻,卓然挺立在她的病榻前,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我还以为二姑娘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为了自已的利益,甚至可以贱卖自己的身体;为了夺得家业,不惜牺牲同胞手足,可是,今日二姑娘却为了一个下人挺身而出——”
“说真的,我湛某还真是错看了二姑娘的为人,原来,二姑娘并非铁石心肠,而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呢!”湛倚天夹枪带棍的嘲讽着管千寻。
而管千寻则隐忍了他的冷嘲热讽。
湛倚天就是讨厌管千寻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她愈是对他隐忍,他欺凌她的心愈是燃烧得狂炙。
湛倚天的大掌落于管千寻趴在炕上的身体,他的力道适中,却让浑身是伤的管千寻吃痛的浑身发颤、冷汗直流。
她咬紧牙关,承受了他的恶意对待。
湛倚天却笑得十分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