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以白玉为框的巨幅绣书屏风,挡住了楼梯入口的玄关,礼谦凝神欣赏乡书,赞叹了起来。
“没想到刺绣也可以达到书画的意境,你瞧这幅花鸟图,将花鸟的姿态绣得生动传神,色彩更是光彩艳丽,远远看去,根本猜不到是用针刺绣的。”
“其实底色部分有用颜料涂平。”她眨着晶亮的美眸热切地回答。
“嗯,我注意到了。绣一幅要花很长的时间吧。”
“一年半。”
“唔?”他注视着她,心里有了谱。“不晓得哪里可以买得到?”
“买不到的。”她煞有介事地回答,清澈的眼眸似笑非笑地凝睇进他自以为了然的星瞳里,噗哧一笑地宣布,“那是福喜绣的。”
礼谦意外地挑起眉。
“怎么?以为是我绣的吗?”一抹淘气溜窜在她迸落一串银铃般笑声的唇间,“就算我有福喜的手艺,也没那么多时间可以用来刺绣,不过图面倒是我为她画的。我看帐时,福喜便以刺绣打发时间。”
“我的确是被误导了,把你当成一般的闺女……”他不以为忏地自嘲道,接着摇头,“不,你不可能一般,即使同样娇养在深闺,你还是会不同,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华敏瑜。”
除了父亲外,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同样的话,一种被人了解的知心感觉,激得她心头热气沸腾,烫着全身的每一处,眼眶跟着潮湿了起来。
“有时候我宁愿跟别人一样,如果爹还在世的话,我或许就……”
“不。”他烦躁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