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在想什么?
某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在心底深处引发钱塘海潮般的震撼,他似乎明白了。
“我以为你知道。”礼赞狐疑地注视着弟弟苍白的脸色。以礼谦的功力,岂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
但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不然以他的个性,会把教训人的机会留给他。
可是礼谦不应该不知道。
他并没有刻意隐藏形迹,若不是那群女人聊得太专注,连她们都可以发现他。
那群女人还说,上个月铁庄主大寿时,口出恶言的妇人也是在同样的地方出事,他敢说出手的人便是礼谦。
他同样藏身在银杏树上,出手点中妇人的环跳穴,害她五体投地扑倒在地。
他原先以为礼谦是为了替礼荭出气,才会出手教训人,礼谦却否认自己是帮礼荭讨公道。
但如果不是为了礼荭,礼谦有何理由接连两次出手对付一名妇人?
越想越不明白,礼赞只好询问当事人,但还来不及问出口,便看见礼谦快速转身,连忙喊住他,“你要去哪里?”
“新房!”
回答的声音隔着一丈距离飘来,礼赞无心赞叹弟弟敏捷的身法,而是讶异自己完全跟不上他的想法。
礼谦去新房干嘛?
他不是那种会去闹洞房的人,那么他……
恐怕就像前一道难题,即使想到头痛,仍是思索不出缘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