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狠狠地瞪了云楼一眼,她咬牙切齿地啐道:“心甘情愿!除非是我死。”不然她绝对不会甘心做他的女人。
一个只知掠夺的男人是永远不晓得真心为何物,而她梁红袖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去接受一个不懂真爱是什么的男人。
云楼将眉头挑得高高的,而眼神转为深沉的欲望。他发现红袖总能挑惹起他最深沉的欲望,他总忍不住的想要测试她的韧性到底有多强,脾气到底有多大。云楼发誓今天她要不是姥姥最钟爱的贴身侍女之一,他会不计一切后果要了她。
他突然松手放开她。“我说过了,门外还有人在等着看好戏,而你如果还学不会,那么我会纡尊降贵地教导你。”
红袖那充满恨意的眼迎视着云楼眉宇间的坚定。她知道季云楼是那种说得到做得到的人。
她红着脸,满是不自在地嘤咛了声。
而她的嘤咛娇喘声撩拨着云楼的心弦,他想知道当她躺在他身下时,她的声音是否也是如此悦耳。
云楼眯着眼,示意红袖再大声一点。
红袖只好再加重自己的喘息声,当那娇喘声传进自个儿的耳朵里,她都觉得好羞愧,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声音。
云楼很满意地笑开了眼眸,他瞪视着红袖脸上那片红彩,享受着红袖不常有的窘迫。
在云楼的注视下,红袖的心狂乱得不似自己。她慌乱地别过头,不再注视那双惹人厌的眼眸。
她总是难以理解像季云楼这样看似文雅的公子哥,为何会有一对引人犯罪的眼眸;为何它总能挑惹起她心中不该有的悸动。
云楼满意红袖的表现;照她的声浪听来,外头的人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红袖已非完璧;他从红袖的身上翻身而下,睡在离红袖最远的一个角落里;因为云楼在红袖的佯装娇喘的声浪中益发觉得自己的不争气。该死的是他想要她,而他却不能碰她一根寒毛。
第四章
红袖在云楼的臂弯中醒来。她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依一个温暖的胸膛中,她惊愕地抬起头来,眼睛刚好对上云楼在睡梦中的模样。
此时的他不似醒着时那般的霸道与流气;他闭着眼安睡,嘴角还勾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这样的他像个大男孩,没有攻击能力,却给人无限的安定魔力。
红袖不懂,不懂为什么像他这样一个流里流气,老是不正经的人,会有一张与他性子背道而驰的面貌!
楼二爷他相貌堂堂,眉目如画,秀气得犹如媚惑君主的董贤;今日不提二爷的相貌,就说他的家财,坐拥锡安县整座金山不论,此一生二爷光是木业一行,就够他今生吃穿无忧;这样的人品,这样的家世,也合该他拥有拈花惹草的本钱,试想时下未出阁的闺女又有几个人能敌得过他容貌的俊俏与财大势大的金钱攻势,而不倾心于他呢?
就在红袖细细审视着云楼的面貌的同时,上方突然响起一个深厚的声音,充满了嘲弄,他说:“你看得够久了,我可以睁开眼了吗?”他受不了半睁着眼见她对他时而蹙眉、时而摇头的模样,她的表情好像向人宣示着他季云楼徒有一张脸孔,而没有任何长处一样。
红袖猛然回神,一抬眼便对上云楼那满是讥诮的目光,她狼狈地推开他的怀抱想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胸膛。
云楼一个收手,将红袖再度纳进他的怀中。他将头埋进她一头长发里,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的发香,喜欢自己偎近她时,她身子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这个小妮子总是能刺激他的感官,让他情难自禁地想去碰碰她。唉,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吗?不然为何他的情欲总是能被这个不晓人事的小丫头给撩拨得不可自制呢?
红袖被这个举动弄乱了心房。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总是被季云楼一个小小的举动给扰动了心湖。
云楼的唇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爬上红袖的脸,轻啄了一下。他在她耳旁喃喃低语着:“笑,笑得灿烂一点,我可不希望让外面的人以为我的‘办事能力’不好,以至于让你一大早便板个脸。”他说过除非是她的心甘情愿,不然他不会强取一个女人的清白,所以她不必如此怕他。
云楼的话像盆冷水,泼醒了红袖对他原有的遐思与幻想。
他,季云楼还是跟两年前那个惹人厌的家伙是同一个模样,总是在言语上占她便宜,没什么改变;而她还是恨透他了。
她忿忿然推开他的身子,不让他的气息环伺在她的周身,不让他再次搅乱她的心。
而云楼并不在乎红袖将他推开;他顺势起身,走到橱柜里拿出另一套天蓝滚青的长衫,丢给红袖。“替我更衣。”他说得理所当然,好似红袖本就该受他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