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还是必须回家,哥哥手术后,需要多吃些滋养品,我得回家煮呢。”她没有接过去。
“你不用为这种事情烦心,我已经全权委托医院,他们有营养师,会调理手术后病人的饮食,交给专家,不更好吗?工作也辞掉,我跟医生谈过,这次的手术并不理想……”
“不理想?”丁铃心慌了起来,“怎么说?”
“他们发现肿瘤属多发性,而且有扩散的迹象。”他严肃的说,“哥哥只有一个,不如辞了工作,好好陪他。”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紧握住刀叉,眼中酝酿出水气来。
“你不要担心,我是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治疗的过程可能会很辛苦,你多陪著丁宁,给他打气。”
“就这样?”她仍然感到不安。
“对。”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反正是打工性质,你原本不也打算开学后,就把工作辞了吗?”
“那是十月份的事,现在不到九月呢!”
“辞了工作,照顾你哥哥也是应该的,乖喔。”伸过去轻拍她的手时,程羲顺便把卡片式钥匙交到她手上,丁铃无法拒绝,只好收下。
接下来的日子,她白天里照顾兄长,夜里有特别护士来轮班。程羲几乎每一晚都来接她,带她去他公寓,久了,丁铃索性打包了衣物,住在那里,免得每天早上都得回家换衣服。
半个月很快过去,丁宁开始接受化疗,这天晚上,病房里来了他以前的同事,丁铃在一旁招呼,接著,年轻的医生来巡病房,程羲到的时候,看见一群男子围著她。
两人有三天没见面了,程羲到香港出差,预定明天才回来,倒是提早了一天。丁铃开心的上前打招呼,无奈程羲脸色绷得极紧,连带影响了病房里的气氛。
医生和探病的客人们陆续离开,程羲接了丁铃去吃饭。回到公寓,他进书房处理公事,丁铃洗完澡后,便上床睡觉。这似乎已经成了两人相处的模式,他总是让丁铃先睡,之后上床,搂著她。
或许是这样,她很难拒绝跟他同床,虽然觉得不妥当,但总想不出具体的理由拒绝,甚至每当他靠过来,她便情不自禁的投进他张开的怀抱,享受两具身躯互相依偎的美好感觉。
是的,美好。他的胸膛是最好的枕头,他的心跳是镇静心神的安眠曲,而他的味道则是全世界最清爽、迷人的气味,总让她沉醉其中,愉悦地进入梦乡。
这两天他不在,丁铃每到夜半总是怅然若失的醒来,睁著眼无法入眠,满心满眼都是他。
幸好他回来了,不然今夜又要睡不安稳。
丁铃噙著甜蜜的笑意,模模糊糊睡去,当半夜里,男性的身躯靠来,她因在睡眠里的知觉明白那是程羲。修长的手掌伸向她,拂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头发,灼热的气息焚风般吹来,像往常上床时,总要亲亲她才肯安分。
湿热的吻雨点般落下,搔痒的感觉,令寤寐中的人儿埋怨地转著头颅,喃喃呓语著别吵别吵什么的,仍躲不掉他强势的进攻,花瓣似的嘴唇最后还是被他给捕捉,持续的施压、刺探,直到她不胜其扰地分开唇瓣,他立即长驱直入,性感的舌头放肆地翻搅她绵软的口腔,缠著她舌头嬉戏。
强烈的感官刺激热浪般袭来,引发体内深处海啸般的颤动炽热地扩散,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呻吟,觉得自己快被这股陌生的热潮给灭顶。
仿佛觉得她承受的不够多,那双向来有节制的手也不安分了起来,肆无忌惮地自曲线优美的腰臀抚上高耸的胸脯,大胆的伸进她穿来当睡衣的长t恤,揉搓著她丝滑的肌肤,攀上最顶端摘取红艳的果实,极富技巧地揉捻。
而他的唇,则顺著她颈肩的线条啃吮,留下灼热潮湿的印痕。
丁铃觉得自己仿佛陷进蛛网里,四肢与身躯都被一只名为欲望的蜘蛛吐出丝束捆绑住,难以动弹,当身上的衣服被推高、脱离,强烈的不安终于挣脱沉重的晕眩感,直达她大脑。
她睁开困倦的眼眸,迎上程羲冒火的眼睛,一股莫名的轻颤从头直贯脚趾。
“程……”她害怕的唤他,程羲却吻住她的嘴。
她只能瞪大眼睛,但火焰自他眼中烧来,那黄金般的光芒带著妖异的蛊惑力量,令她抵受不住的闭起眼;接著感受到他唇舌里也有火,烧进她喉腔、体内;那双游移在她体肤上的指掌更是带著电人的火焰,刺麻的快感电得她浑身酥软,神昏魂茫。
失神中,她感到全身一凉,轻松得没有丝毫的束缚。在她来得及回过神前,炙人的热焰随著他的碰触而点燃,转眼间燎原千里,全身都像著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