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院方将她哥哥转进头等病房,接著找主治医师了解他的病情,这些都让丁铃觉得体贴。直到他陪她来到三等病房,见到她哥哥,两个男人像一对可笑的公牛互瞪著眼,程羲甚至不懂宛转,直接将病情说了。
丁铃担心地看向哥哥,发现他脸色灰败如残叶,眼中充满震惊,显然被程羲的话吓到了,顿时心急如焚,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叫嚷:“你别听他胡说!”
“我有胡说吗?”程羲脸色一沉,不悦的道:“你想瞒他到什么时候?手术后吗?”
“程羲!”她想教他闭嘴,然而伤害已经造成,看哥哥紧闭的双唇哆嗦著,年轻俊秀的脸庞有著震惊之后的茫然和悲痛,胸坎处翻搅著酸。
“你会没事的!我不准,不准你……有事……呜……哥哥,你会好,一定会好……”她扑到兄长怀里,泪水扑簌簌的消满娇美的小脸,顺势渗进她抱著的那副单薄、消瘦的胸膛。
他什么时候瘦成这样?那些曾经让她靠起来很舒服、充满弹性的结实胸肌跑到哪去了?他阳光明朗般的丰润脸颊,又是何时失去健康的光泽,变得这么苍白?丁铃责怪自己没注意到兄长的日渐瘦弱,如果早些发觉,或许情况就不会这么糟。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你看她动不动就哭,像个小孩子,忍心丢下她不管吗?”程羲略显低沉的嘲弄腔调,犀利的传来。
“她本来就是个孩子。”丁宁激动的说,语气里充满对妹妹的保护。“她才十八岁!”
“我知道她十八岁,”程羲的回答显得平淡。“但已经是个身心都发展成熟的女人。”
“在我眼里,她不是什么女人,根本只是个孩子!”丁宁的声音像冰块一样冷。
“我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