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顶坏?”续日不以为然地扬起眉,不满地质问:“我赞同你说他谋定而后动这点,可是他的脾气一向很好,你怎会认为他脾气顶坏?”
“是吗?”仙梅心情往下沉,不是滋味地嘟起嘴,“或许他那坏脾气只对我发作,对旁人都很好吧!”
“怎么可能?”续日不悦地抗议,“他不可能对你特别……”因为特别的,只能给她!“就算你有得罪他的地方,他也不会冲著你发脾气。”
“可他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所有的不是都怪到我头上!”仙梅越说越有气,“对天韵说话就轻声细语,还亲热地喊著韵儿韵儿的!对=||我不是连名带姓地喊,就你你你的!反正我做什么都不对,她做什么都对!我看,咱们甭担心他衣著单薄了,只要有他的韵妹妹贴心、细心地照顾,他便浑身暖呼呼,哪里还需要我们的担心!”
那满溢著浓浓酸味的不满,教续日越听越不对劲,纳闷道:“你说的到底是谁?”
“当然是……”仙梅双眼大睁,不敢置信地向瞪向续日身后,那掀开帘帐进来的伟岸男子。
即使满面风霜,即使眉目间难掩疲累,裹著厚重皮裘的颀长身影依然英气勃勃。
仙梅的心跳莫名加快,视线无法自他身上移开,贪婪地吞噬著那布满胡碴的刚毅下颚,看著他线条分明的唇瓣那抹性感的嘲弄,高傲挺立的鼻翼每一丝翕张,最后无可避免地和那飞扬的眉宇下的深瞳交接,登时浑身一震,某种让人发热发软的热潮直冲头脸,令她喉头发紧,难以言语。
“大哥!”续日几乎在同时察觉到兄长的到来,惊讶地低唤,并起身迎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他转向妹子回答,俊唇上微带嘲弄的弧度扩大成温暖的笑容。
“怎么没让人通报?瞧你一身风霜,想必奔波了一夜,有没有冻著、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