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手范天行知道他的好友在担心什么;一向喜好云游四海的天翼此时只怕临近的城 镇没有一个铺子可以供给他所需要的零件,让他修复“天翼号”。
天行拍拍天翼的肩头。“你别担心,据我所知,苏州城中有一家很大的造船厂,我 想那里会有‘天翼号’所需的零件。”
大副古啸风听到天行的建议后,开始摩拳擦掌,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太好了, 在海上漂流了三个月,现在终于可以下船走在结实的陆地上,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兴奋万 分的事。”
天行转头戏谑好友。“不是吧,你开心的该是你终于可以下船喝喝花酒,狎狎妓吧 !”
二十几年的朋友了,啸风的风流性,他还能不清楚吗?
“嘿!你别净是说我,难道你就不怀念那种香醇美酒的味道,难道你就不想念软玉 温香抱在怀里的感觉吗?”
“想是想,可是就没你来得想。”
他们三个人当中就属啸风最好色,又最爱喝酒。
“人家天翼风流归风流,可没像你一样饥不择食,看到女人就上,你还真不挑啊! ”
“不是我不挑,而是女人们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那挑与不挑又有什么差别呢?”
啸风还是觉得他的不挑不是饥不择食,而是他对女人一视同仁的公平。
天行、啸风的对话终于引起天翼的注意力,他缓缓地回过头,望着两位至交。“你 们两个在大白天就谈这些,不嫌太早了吗?”
“不早,不早,现在虽然才日过三竿,但我们待会儿还得步行入苏州城,找到那一 家造船场,之后,我们还得进城内的市集寻访一下他们苏州城是哪家的酒最醇,哪家的 姑娘较美,这事情还不少呢!所以现在讨论晚上的事,是一点都不早。”啸风嬉皮笑脸 地同天翼打哈哈。
“你刚刚不是才在说你对女人一视同仁的公平,既不挑也不选的,怎么现在却打算 挑选名妓了呢?”
啸风搔搔头,直讪笑。“我是说在没得挑、没得选的情况下,那我当然不挑也不选 ,随兴一点;但是在有得挑、有得选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有鱼肉不吃,而吃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