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蘅走到床边,永夜被他心中暴烈的情绪吓得屏住呼吸,但他只是将她掼到床上。
她的身体碰撞着床面,滚向墙壁。幸好床是贴着墙放置的,要不然跌到床下少不得一阵皮肉疼痛吧。
“我真是恨不得杀死你!”极力压抑的粗哑声调除了愤怒和复仇的嗜血渴望外,还有着永夜所不能明白的复杂情愫。
她将身体蜷缩在角落,银色的发瀑像一层保护伞般罩住她,然而,他满是恨意的冰冷凝视如冰块结成的子弹不留情的穿透发瀑射得她全身发疼。
无声的悲泣在她喉中回响,遭人误解的痛苦几乎要撕裂她。永夜咬牙抵抗窜过脊柱的寒意,压抑着那股像洪水般奔肆在她血管里的狂怒。她多想大声的向他抗议自己的无辜,咆哮他对她的不公平。
她做错了什?为什么要把别人的错误硬栽在她身上?
为何他就不能不恨她、怨她,将她当成朋友?
朋友?永夜逸出苦笑,这无疑是痴心妄想。
突然,沉重的压力袭击着床面,他的身体朝她的位置过来了。
永夜的血液中流窜着一抹警觉,将她冻在原地。
他想做什么?
“你不要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在我亲手将杀害伊的凶手处决前,我会让你陪着我在这冰冷的地狱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