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妳。」树丛里走出的倩影,教谢锋鎏讶异了一下。「你怎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唇角噙了抹飘忽的笑意,她轻声道,深幽的眼瞳灿起一抹诡异的光芒,直勾勾的射向他,仿佛要深入探视他的灵魂。
谢锋鎏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俊眉轻蹙,望着丁瑀君朝他走来。
她身上仍是一袭惯常穿的白族衣裳,每走一步,颈上、手腕上、腰间的佩饰便清脆的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煞是好听。白色的软绸裹住她纤细娇躯,随着阵阵清风向后飘拂,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被风吹走般的娇弱,清丽的娇颜更是一扫几日以来的阴霾,两朵红霞飘在颊边,湖水般澄亮的美眸闪漾的光彩勾人魂魄。
男人的直觉让谢锋鎏感觉到眼前美女似有意若无情的勾引,不禁纳闷了起来。
心高气傲的丁瑀君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阵香风袭来,丁瑀君走进了凉亭,绕着他缓缓而行,目光停伫在继续沉沦的红日。
「夕阳之所以教人难忘,是因为它在最美丽的时候转瞬消失,好比一位绝色美人在其最美时死掉,一个天才在其盛年时谢世。我们因为看不到美人变老变丑时的样子,所以认为她是最美的;也因为看不到天才做出蠢事,所以认为他是最聪明的。因此,如果一个人想保其盛名,最好在他最得意时想办法让自己死掉,这样就会在爱慕他的人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什么鬼理论?他在心里嘀咕。
「丁姑娘,令兄约我来此,怎么他自己却没来?」
「我怎么知道?」她不在意的耸着肩,欺霜赛雪的柔荑玩着身上的饰物,微微斜着头朝他一笑。
那笑,有种烟视媚行的勾人意味,谢锋鎏眯起眼睛,开始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