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吭气,强烈的自尊不容她作声,默默的回到办公桌前埋头苦干。
中午时分,昱棠有个午餐约会,抛下她离开。
利環越做越心酸,独自守着凄冷的办公室,堆积在眼前的工作好似喜马拉雅山那样难以跨越,她不禁质疑薪水多两成,工作却多一倍到底划不划算。忍不住一阵悲从中来,心酸的云升到眼底,终于化作雨雾落下。
对着电脑萤幕的眼,因视线不清,好几次得借助面纸的帮忙。她频频做深呼吸,想要阻止自己的伤心,这时候电话进来,她接起话筒,熟悉的亲切嗓音促使她眼中的小雨瞬间落成倾盆大雨。
“利環,你怎么了?”电话另一端的亦桦一听清明显的哭音,一颗心立即绞扭成麻花。
“庄姊……”她几度开口。终是哭泣不能言,急得亦桦恨不能化作音波借由电缆线来到她身边。
“别顾着哭,发生什么事了?”
她越是温柔询问,利環心里的伤心越发不能禁止。许久之后,才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要在这里……”
犹如受尽委屈的小女孩扑进母亲怀里告状那样的凄切。亦桦稳住心慌,循循善诱的套她的话。
“他对我乱发脾气,明明是他自己没打电话回来,还怪我不等他就下班。庄姊,我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他一点都不像你那么好……呜……”
亦桦闻言苦笑,像她这么体恤下属的主管本来就不多,利環是被她宠坏了,以至于一点委屈都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