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在家弹得好好的。不然我再弹一遍。”
众人听她还要再弹一遍,个个愁眉苦脸,只有玉徽微笑的点头。
织云得到她的鼓励,定下心来,重按琴弦琮琮琤琤的弹奏,这次果然比之前好,将 一曲“寿比南山”弹得有模有样。
亨泰却听得心中一凉,曲调虽没弹错,技巧却与他在如来禅寺听到的琴声相比有如 云泥之别。充其量只能说把琴谱弹对,却没有弹出“寿比南山”一曲中隆重热闹的祝贺 之意。
换句话说,织云果如晏南说的,根本不可能是他思慕的抚琴人。
一曲既罢,晏南忍不住鼓起掌。织云迎上他温柔多情的眼光,可爱的曼颊迅速涌上 红潮,含情的眸光羞答答的递过去。
亨泰心里空空落落的,到了这时候他再也无话可说。就算他不在乎织云不是弹琴人 ,目睹她与晏南的两情相悦,他也没脸强求呀。他轻叹一声,目光不意间与玉徽相对。
像秋日潭水清冷中不失抚媚的凤眸清澄如水的反映著他眼里的失落,那脉脉无从诉 起的情意奇异的安抚了他受伤的心。他怔怔瞧著她,只觉得她比上次见面时出落得更加 清丽动人,就像她发上的茉莉,虽然花蕊白白小小,不像艳丽的牡丹那样显目,无形间 散发的清香却更今人陶醉。
他的目光不由得痴了。
第七章
亨泰和晏南一出现,就被蓝家年轻一辈团团围住。就连原本在前厅招呼客人的蓝家 大房次子蓝修平都被父亲遣来招待两人。
由于春晖堂里多是女眷,蓝修平伙同堂兄弟力邀两人到他住的院子饮宴。杨、陶两 人不方便推却,只得跟著他们离开,连和织云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