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是这样惜她又懂她。她深知她所崇拜的父亲在她心中占有的地位,也了解她希 望未来的夫君能像亡父一般多才又多情,才会说出这番话。
玉徽迷茫的睁开眼,脑中模糊的出现一道修长俊挺的人影。初时以为是父亲,然而 在忽明忽暗的朦胧雾气散去时,条然出现的风流俊俏脸孔,让她芳心悸动慌乱。
怎会是这个人呢?两人不过在禅寺见过一面,他那双深遽多情的眼眸照看的对象还 不是她,而她竟将他记挂在心。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腹内酸楚,盈满委屈,却又对心中 混乱不堪的情绪无可奈何。
赵氏以为外甥女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轻拍她单薄的肩膀安抚。
一旁的秀贞也柔声劝慰道:“琴妹妹,红枣燕窝粥趁热吃才好,别难过了。”
“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玉徽只得勉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很快拭去满溢出来的 泪珠,离开姨母的怀抱,朝众人牵起嘴角一笑。
天真无邪的织云直道红枣燕窝粥好吃,将全副注意力都投进秀贞送来的其他甜点, 像是红豆糕、梅子糕,反正她根本插不进母亲、大嫂和表姊的谈话里。
在玉徽喝完粥品,秀贞便重拾正题。
“琴妹妹,这次娘要带你们到安国公府赴宴,我们应该送什么礼才周到?”
玉徽沉吟了一下,美丽的菱唇开起一朵恬静的笑容。
“安国公是皇亲国威,家中的珍奇应有尽有,再说不过是茶宴,我们送太贵重的礼 并不适合。大家都知织云坊的布料闻名全国,不如挑几匹最时兴的布料送去。另外,既 然姨母认为安国公夫人是为了想见织云而下请帖,而织云的刺绣又是应天府最出色的, 可将织云最新完成的绣件一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