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可不认为他会穿墙术,他这一撞怕不鼻青脸肿。
“亨泰,你做什么?”他赶紧将他拉住。
虽也觉得琴音扣人心弦,他却不像表弟那样入迷,好气复好笑的对他痴迷的表情摇 头叹气。
“你的头可不会比这道墙还硬。再说人家有门,没必要破墙而入。”晏南捉住他手 ,带领他找到侧门。
到底是谁在弹琴?
对他有如自家后院的如来禅寺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精通琴技的高手?
饶是晏南这般精明绝顶的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清婉若长江广流、绵延徐逝的琴声,在优美修长的纤纤玉指或擘、或托、或抹、或 挑、或勾、或剔、或打、或摘弄琴弦间流泄而出。一双仿佛由霜雪凝成的皓腕,随著玉 指的拨弄带动月白色梅蝶纹锦团衫衣袖以优雅曼妙的弧度飞舞。
随著弦音转高,孟玉徽的心情也转趋激昂。她自怜身世,又觉得自己太不知足。想 及三年前父丧时,姨母怜她无依,将她接到蓝家教养。虽说自己在这里衣食无缺,表兄 姊妹与她友爱,然而从知府千金一变为寄人篱下的孤女,她的心境免不了低落。每当表
妹天真无邪的向姨母、姨父撒娇,心就一阵一阵抽痛。
老天爷何其不公?人皆有爹娘,何以她娘亲早夭,爹亲又积劳成疾撒手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