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海宁气得险些失去理智,眼光同语气一般冰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甭说师兄与你是否真的情投意合,就算是,不见得我就是自作多情。他曾救过我,又帮我洗清了家师的寃屈,对我不会全无好感。他之所以对你呵护备至,一再容忍,不过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可怜你罢了。你以为男人会喜欢你这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随便乱骂人的河东狮啊!」
「谁爱哭哭啼啼了?」想柔懊恼得泪花乱转,海宁像是捉到她痛处般狠狠打击了她。
「你还不是巴住师兄眼泪掉个没完过!我爹死了,我娘又疯了,我能不难过吗?别忘了我爹娘之所以变成这样,还是你师父害的!现在你这只狐狸又想来害我!」
「你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海宁无法容许她污叽师父,气得口不择言。「我看是你娘有疯病,你爹才喜欢上我师父!」
「你!」想柔被她这句话搅弄得全身气血翻涌,想也不想的一掌挥过去。海宁柔嫩的粉颊立刻红肿了起来。己,不是更需要人关爱吗?
或许古振塘认为此处离长白本派不远,她既有本事走来,也该有本事走回去。想柔却是含愤离去,万一做出胡涂事就糟了。
可他就不怕她会出事吗?
虽说一路平靖,但难免有意外。若不是他心里根本没有自己,何以一点担心都没有?
再怎么说,风想柔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吧。毕竟他们有十数年的师兄妹感情,她和他认识不到一月,怎么比也比不上吧?
眼泪夺眶而出,在脸上流成咸湿一片,胸臆间弥漫着混杂着嫉妒的苦涩。呜咽一声,转身待要离开,迎面的一堵温暖的胸膛无私无我地包裹住她。
海宁抬起泪眸,视线模糊中师父深邃美丽的眼眸饱含着对她的怜惜,满腔的委屈顿时化为流泉,泣不成声地投入她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