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贺小姐还没进武威亲王府的门槛,便让王爷怕成这样。”他调笑道。
朱麒立刻心虚地涨红脸,恼羞成怒。“谁怕她了?我是尊重她,懂不懂?”
“原来是尊重。”杨亨泰脸色严肃地点着头,却掩不住眼中的一抹戏谑。“王爷放心好了,咱们纯粹是听歌,并无留宿的打算。如果未来的王妃连这点都不容许,难不成是要王爷成亲后,谢绝一切应酬,在家里参襌礼佛,从此不问世事?”
“亨泰,你敢取笑我?”
“亨泰不敢,只是照实说罢了。”
朱麒气他不过,只好闷不作声。
“王爷生气了?”杨亨泰扯开一张顽皮的笑脸逗弄他。“亨泰没别的意思,只是咱俩已许久不见,到外头边听歌边喝酒,就算贺小姐醋性再大,想必也不会见怪。”
朱麒自然不愿承认梦依是醋桶,只好勉强点头。“说好,咱们是纯听歌,你可别想耍诈。”
“放心,兄弟不会害你的。”杨亨泰得逞地笑道。“除非王爷动了心……”
“胡说,我有了梦依……”
杨亨泰只是摇头,故作听不懂,拉起不情愿的朱麒,往门口走去。
※ ※ ※
“梦依,梦依!”天香急急忙忙地闪进梦依的寝室,见她老神在在地端坐桌后,正平心静气地临摹字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写字。”天香嘟嘴抱怨,“你知道麒哥被安国公世子杨亨泰拉去琴歌坊了吗?”
梦依手一抖,竟然写坏了一个字。她微蹙黛眉,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