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麒掏掏耳朵,显然将杨亨泰哀怨的一番话,当作无关紧要的笑话,惹来杨亨泰不满的一个斜睨,吓得他鸡皮疙瘩直起。说穿了,杨亨泰是怪他没找他一块玩。
“可怜的亨泰,在家里闷坏了。”朱麒同情地摇头晃脑。
杨亨泰立刻长叹一声,肚里的委屈犹如江河滔滔,没完没了地直从嘴里吐出,“你就不知道家父管我有多严,而家母更是一天到晚跟媒婆交头接耳,逼着我成亲。我都快受不了了。”
“你可以到北京找郭冀。”
“问题是家父的身体不好,安国公府里里外外都要我打点,我哪走得开?这次我是好说歹说,才说服家父让我到苏州见你,拜访玉剑山庄这个亲家,否则我还不晓得要闷在家里多久。”
“这么说,你是到过楚家了。”
“嗯。”杨亨泰点头响应,炯亮的大眼中升起一抹迷茫的爱慕之色。“上回我到楚家代郭冀娶亲时,没见到那位如今被封为红莲公主的楚少夫人。昨日一见,才知道何以你和圣上会为她的孪生妹妹如此痴迷。”
“亨泰,你在取笑我吗?”朱麒苦笑。
“我哪敢!”杨亨泰朝他挤眉弄眼,嘻嘻哈哈地笑开脸,还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怪不得你在苏州没待几天,也挤不出空到南京找我,原来是急着到杭州会心上人。”
“亨泰,别嘲弄我了。”朱麒横了他一眼。“人家已是罗敷有夫。”
“所以你便夹着尾巴又回到苏州?”他扬眉询问。
朱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么看得开?”杨亨泰狐疑地瞇起眼审视他。“难道王爷这么快就寻到另一绝色美女来替代丹荷公主在你心中的地位?”
朱麒站起身,眼光落在书案上一盆枝秀叶青的雀梅上。
“亨泰,你瞧这盆雀梅的姿态,以及衬托它的天青茶壶、麒麟兽香炫摆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