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我挑了几个好日子,挺合他们两人的生辰八字。梦依的嫁妆我也……”
“爹!”这回飞白的声音响亮地在只有父子俩密谈的空旷书房里回响。
贺弘张着嘴,瞪向儿子。
“爹。”飞白深吸口气,再唤了一声。
“什么事,飞白?”贺弘只要看一眼儿子的表情,便晓得这个不肖子又有事要跟他辩了。
一开始的心不在焉,加上满脸的心虚、苦恼,都充分显示出飞白有话要跟他谈。知子莫若父,儿子的性情他摸得一清二楚。
飞白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那双澄亮有神的眸子,定定地凝注在父亲脸上。
“关于这件婚事,您是不是决定得太仓卒了点?”
“不会。”贺弘直截了当地驳回儿子的问题,嘲弄地扬了扬眉。“我们不是在三个月前便讨论过这件事了吗?”飞白避开父亲锐利的探询,闷闷地道:“那是三个月前,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去了一趟杭州?”
“那又如何?”贺弘蹙眉,嘴唇抿成严厉的一条线。“飞白,我不是不赞成你玩,可是心要收得回来才行。你陪王爷去,我没意见,但是……”
“朱麒他……”
“是啊,我说的便是朱麒。其实你没必要让王爷和公主陪着你们回来,他们难得来江南,应该要玩得尽兴……”
“朱麒坚持要跟我们回来。”飞白打断父亲的话,眼光闪烁着某种暧昧的暗示,令贺弘愕然。“他担心碧梧栖凤居被人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