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莺莺姑娘的难处。”飞白豪爽地道,将莺莺的女伴安置在布置简单的舞台。
莺莺等到乐师调好音后,同众人福了一礼。“莺莺先唱一曲宋代朱敦儒的‘西江月’。”
众人无不竖起耳朵,只见莺莺轻启朱唇,一道甜美得不可思议的歌声传出。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一言到歌声结束,众人仍觉得余音绕梁。
朱麒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以为自从去年聆听新晴的歌声后,再也听不到如此悦耳的美妙声音了,没想到今日能在太湖上听到姑娘的歌声。朱麒此生再无所憾了。”
“朱公子过奖。莺莺怎能跟公子口中的新晴小姐相比呢?”莺莺谦虚道。
“是比不上。”梦依语带讥剌地道。“不是说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吗?人家现在已是名花有主,朱公子想要再听她唱歌,可没那么容易,而听莺莺姑娘唱歌却显得较轻易。冉加上朱公子天性风流,喜新厌旧……”
“喂,梦依,你为何老是跟我作对?”朱麒横眉竖目起来,他气梦依总是把他想得那么坏,一出口便诋毁他。
“我说错了吗?”梦依嗽起粉唇,斜睨着他一脸的忿然。“还是说中了阁下的伤心事,让你老羞成怒?”
“你……”朱麒正待发作,飞白赶紧打圆场。
“莺莺姑娘的时间有限,不如再请她为我们唱首曲子吧。”
“是。”莺莺微笑地同意,收起对两人像对欢喜冤家争吵的诧异,再度轻启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