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能谋到这份好差事,一切都该感谢齐韶。
想到他,安平粉嫩的柔颊烧灼起来,眼里多了抹作梦的光彩。
对这个一星期至少会见个两、三次面的年轻男子,若说她不存有任何还思,那是骗人的。齐韶为何对她那么好?那双格痕深秀的眼眸,偶尔闪烁出的炽热光华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每次看到他,总令她脸红心跳、胸臆间岳盈满甜蜜的喜悦?
尽管见面时谈的只是家常,尽管他守礼安分的不曾有过俞矩,尽管他的微笑是那么亲切,她却无法将他视为像对宁季群那样的兄妹感情。
初见他时种下的钟情,在这段有他支持关怀的日子里,已悄悄萌发茁壮。
每当地陪她到教会附设的学校音乐教室探望父亲的钢琴,他静静坐在她身旁,听她弹奏一曲曲乐章尤其是她最喜爱的那首「月光」,那专注、微笑的模样,总令她心生温暖。
不只是伯牙遇到钟子期的知音感觉,存在于两人间的情债,接近于文人歌颂的爱情。她可以这样期望吗?安平心里有着既期待又怕会失望的复杂感觉。
齐韶对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吗?还是她在自作多情?
安平不愿想下去,有时候还是维持在暖味不明的情况下最好。以她现在的条件,如何匹配得起齐韶?这样默默喜欢他就好口巴?
怅然的情绪取代了心里的甜蜜。安平将蒸腾着可可香味的马克杯以托盘托住,走出厨房。
客厅里亮起的光明,令安平心生警讯。
华生夫妇回家了吗?
她走进客厅,一阵酒臭猛袭而来。还不及掩脸作呕,眼光捕捉到脚步歪斜的男子朝她走来。见他一脸落腮胡,模样浪荡,安平不由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