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曾元满如此的无力感过。
病房里有好一会儿只有安平低不可闻的哭泣声,齐韶除了抱住她,将双手守礼安分地固定在她肩上,目光投注在病床上插满针头的病人外,不敢有任何冒犯的举措。
安平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稍一闪失,他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借着哭泣将压在心口的沉重负荷宜泄了些,安平渐渐恢复平静。她抬起泪水婆娑的秀丽脸庞,仍氛红着水气的眼眸露出些许的羞怯,不断抖动的樱唇试着往左右两方咧开一个不像笑容的苦笑。
「对不起」安平的声音轻的像叹息。
「别这么说」齐韶清亮的星眸岳盈满温暖的关怀凝视她,他空出一手掏出裤袋里的雪白手帕,递向安平。
她怯怯的伸手接过,白嫩纤细的手指似风仙花般可爱,捧着他的手帕的样子,宛如那方手帕是什么珍贵物品,充满小心翼翼的虔诚。
齐韶的心燃起一小簇火焰,静静看着她将招叠整齐的手帕轻辄压在缀着露珠般晶莹泪水的细致粉嫩雪颊上,那一刻,他几乎要嫉妒起他的手帕来,能那样毫无顾忌地亲近她的泪、她的颊肤。
「半年前,爸爸生病时,我以为只是小感冒,他也那样告诉我」安平哆嗦着樱唇低低哑哑地诉说起来,半垂下的眼睫挂着一滴清泪,眼里有着深深的自责与懊悔。「我要他去看医生,他却固执的不愿去。有一阵子,好像真的设事了,但没隔多久,他又断断续续地病了起来。直到最近,他实在是病的太厉害,连下床都不能,我才去找了医生来」
齐韶默默听她说着,只以眼光传送他温暖的关怀。
安平跟他说这些话,就像是教徒对神父所做的告解一样,经由这样的情绪发泄,将有助于减轻她心里的负担,眉间的忧愁也能卸下一些吧。
「我真的真的不晓得」她掩住脸低泣起来,那可怜的模样令齐韶无法再冷静下来,伸子将她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