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男,敢情你是禾马派来监工我的?」春天懊恼地鼓胀起颊。「人家不过是提早一小时收工,不行吗?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早回家?现在不过是五点十分,你溜班?」
「胡说,我只是请假」
「请假?为什么?」春天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贴到盼男脸上查个究竟。
「你那么好奇干嘛?」盼男不自在地推开她,自顾自地往卧房走去。
春天还不死心,跟在后头。
「哪个作家不好奇?这可是我们赖以为生的职业本能之一喔!教我不好奇,不是要让我去喝的北风吗?」
「我以为好奇是记者的职业本能,怎么变成作家的?」盼男不理会她,当着春天的面关上浴室门。
「作家必须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如果没有一颗好奇心,怎么有心情主观察人事物?托尔斯泰就说」
隔着门传来春天响亮清澈的娇啼,盼男可不想听她长篇大论下去。
「春天,你让我安静上个厕所好不好?」
「好嘛。」隔着门传来她委屈的应答,活像个闺怨甚深的黄脸婆。「可是等一下不可以再推托,要老实告诉我喔。」
「好啦。」
「那我去帮你准备一些冰饮。」她甜蜜又体贴的声音渐去渐远,得到一些清静空间的盼男,坐在马桶上莞尔。
真拿她没法子呀!
如厕过后的盼男,觉得那部位又痒了起来,只好沾了些止痒的软膏擦了一下。跑了医院一趟,问题还是没解决,真是令人沮丧呀。
走出卧室,果然在客厅发现她亲密的同居人兼密友春天已准备好清凉消暑的罐装饮料。
「怎么不是红甘蔗芦笋汁?」盼男纳闷。昨天还见到冰箱里满满都是,今天却换了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