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呀,还是认为你死了,我就活得了!”
海宁带着浓浓哭音的娇斥将他闪神的注意力给抓回来,朱长乐反射性地答道:“我没想死呀,我是因为情况危急……”
“情况危急就可以这么做?你要是真的死了,我怎么办?”
“宁妹妹,你别顾着骂我,还有……哭呀!”俊眸里又是对她的怜惜不忍,又是自身感受到的委屈,朱长乐无奈地叹着气。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一心只想着要救你。噢,你别又凶我,骂我没脑子,就因为我有脑子,才会替你挡呀。”他很委屈地说。
“什么?”
“因为宁妹妹在我心里、脑子里,是比我的性命更重要的,我才会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呀。”
炽热、甜蜜的强烈潮流冲击向她毫无防备的心房,使得海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瞪视着他。
照理说,相处的这段期间也听了朱长乐不少甜言蜜语,她应该是习惯了,应该是不会轻易受感动的,但当他真挚的眼眸望来,端丽、引人遐思的嘴唇吐出这样的话,自己那颗以为有防备、其实仍是赤裸裸的心,还是被他如突来的狂猛巨浪般的柔情绪冲撞到,淹没、包复在他自眼中、嘴中发射出来的无限柔情里。
“可是你对我也是很重要,怎么可以这么做?”过了一会儿,她方能从紧涩的喉头里吐出言语。
“宁妹妹……”
欣喜的情绪将朱长乐方寸问涨得满满,先前忙着安抚她的娇嗔,并没有仔细领会她话中的含意,及至两人默默含情相对,方从她的波、她的怒。她的斥责,体会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担心他,害怕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