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摇头,“你不懂。”
“我懂的,师父,我……”她咬了咬唇,想说自己也喜欢过古振塘,明白那种爱不得却爱了,想放又放不下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比起海潮与风扬的刻骨铭心自是难以相比,尤其风扬才过世没多久,失去爱侣的伤怀岂是另一份情意可以在短期间平抚的?不像她,单恋的伤痕终将随着另一份喜欢而痊愈。
另一份喜欢?她怔了一下,难道她……
“师父烹了茶,夜里气温寒凉,喝一杯祛祛寒吧。”海潮没有打扰海宁的思绪,径自拿起红泥小火炉上的茶壶,倒出热腾腾的茶液,递了一杯过去。
“谢谢师父。”海宁脸上闪过一抹羞惭,鼓当是她安慰、服侍师父的,反倒让师父照料她。
好像从小就是如此,师父总是能先她一步洞悉她的需要,默默的为她打点一切。这番体贴,不正像为人母者对女儿的无微不至照顾?
“阿丽呢?这时候,她不是应该服侍你就寝了吗?”海潮招呼海宁在铺有软垫的屏榻上人座,微笑地问。
“我吃饱饭后,就打发阿丽去休息了。她跟香香很有得聊,正好可以做伴。”香香是呼颜克安排于在水一方楼,服侍海潮的少女。
“喔。”海潮应了声,捧着茶杯,眼神若有所思的望来。“今晚你话不多,吃的饭也少。有什么心事吗?”
“师父,我……”她话未出口,声音已哽咽了起来,海潮关心地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