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朱家景就像挖到金矿一样高兴,「真的是我说了就算吗?你不怕我一口气接大多case,累死你吗?」
阙显阳无所谓地耸肩。「你接你的,我画我的,如果你接的case令我接应不暇,就代表你的评估有问题,那么到时候我交不了稿,公司因违约而必须赔钱,也是你贪财的结果。」阙显阳分析给合伙人听,要不要做,那就是家景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朱家景还敢随便乱来吗?
他真是交友不慎,所以才交了显阳这种没心没肝的朋友。
「那你哪时候才要开始画稿?」
「让我休息一阵子。」
「休息!现在外头的人每天追着我要你的设计图,你还想休息!显阳,你刚刚那句「我说了就算」不会是在唬弄我的吧?」
「我没唬弄你,只是你总得等我几场校园演讲完之后,再来忙公司的事,是吧?」
「那些演讲又赚不了几个钱,当初你真该推掉的。」朱家景就是不懂显阳为什么放着大好的商机不把握,偏偏要走进校园?
别说家景不懂,就连显阳自己都不懂为什么会热衷于校园演讲。
或许——他只是带着一丝的期盼,想在茫茫人海里找寻那一丝丝的期望,看能不能找到失踪已久的盼盼。
找到了盼盼,他的心才可以解脱;心解脱了,他才能活得像个人。阙显阳无意识地搅动杯中的黑色液体,不想尝那苦涩的滋味,陡地将头别过,随意浏览着窗外熙攘的人潮。
霍地,他的目光不期然的接触到另一对清亮的眼眸。
对视不到一秒钟,屋外的人别开脸,横过马路。她的长发飞扬,脚步轻盈,纤细的身影仿若遗世而独立。
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