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程了,满腹的歉意和情意如何能等到他秋试回来后再说?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见他。

想呀想呀想到三更天,舞妍想破头仍拿不出一个主意来,反而越想头越痛,

迷迷糊糊前趴在桌子上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一声宏亮的鸡啼将她惊醒。舞妍睁开酸涩、沉重的眼皮,微

亮的天光迷蒙的运进房内——天渐渐亮起。

前院传来隐约的骚动、舞妍知道这阵嘈杂声是镖师们为了即将展开的护镖行

程早起忙碌的声音。一道光线排开浑噩自脑中射出,点亮了她沉重阐暗的思考领

域,她几乎要跳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眸闪动着耀眼的兴奋光芒。冒险的念头令

她激动得似要腾身起舞。她以一个深呼吸稳住自己,思绪如不断转动的车轮、为

突如其来的想法筹划着可行性,一边还冷静的准备着应用物品。舞妍有好几次陪

伴外公到洛阳附近的山区采药的经历,出外该带的随身行李她早就学会自己打理,

毋需要侍女动手整理。况且这事得瞄着芍药,那妮子最爱大惊小怪,为人古板得

紧,要是知道她打着这个主意,铁定去向她娘密告,那么她脚还没跨出院落,就

被逮回去了。

她换上深色的劲装,将十六岁时父亲送给她的一对金剑包在行囊内背在身上。

手脚俐落的走出房门时,睡在隔壁的芍药兀自好梦正酣。

舞妍灵巧的闪过早起的仆人,几个起落使跳出了自家的院墙,从外绕往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