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有多少男人抱过我、吻过我?这对你而言,难道不代表什么?”她委屈地回答。
“映竹……”他动情地抓住她的柔荑亲吻,想起五年前令他心碎的一幕,不禁埋怨道:“可是你让艾力克吻你。当我看见他吻你时,我的心好痛、好痛,恨不得冲出去把他从你身边拉开,狠狠揍他一顿。但我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咬牙切齿地躲在树后,不断用拳头敲打那棵可怜的树,因为我已失去了那么做的资格……”
他声音中的硬咽让映竹的心痛了起来。像是无法忍受听到他更多类似的告白,遂用自己的唇阻止他。
四唇相接的温润触感、驱离了正平心头的疼楚。他满足地轻叹一声,化被动为主动,火热的舌头迫不及待地探人映竹天鹅绒般柔软的口腔,将她甜郁的气息、羞涩的反应一并纳人体内。如饮醉酒般的快感引燃了他下腹部的火种,欲望激动地翻腾。
天啊,他多么渴望得到她。
正平气喘吁吁地推开她有一臂之遥,深吸了好几口海风,企图平抚心中的焦躁。
要不是海水湍急的话,他会马上跳下去冷却身体的欲望。
映竹何尝不是口干舌燥,女性敏感的部位没有一处不被他挑逗得紧绷灼热,这是正平每次索求热吻后必有的现象,只是这次更加地严重。
“艾力克是除了你之外,唯一吻过我的男人。我说过,让他吻我只是因为想知道我可否藉由他忘记你,却发现他的吻没让我有任何感觉,不像你第一次吻我那样……”映竹羞涩地垂下头。
“那样什么?”正平似惊又喜地追问。“我以为那个吻既粗鲁又凶暴,没想到能令你缅怀至今。”
他那沾沾自喜的口吻让映竹狠狠捶了他一下,挑衅地道:“你的吻有什么好的?把人家吻得又痛又肿。倒是艾力克技术十足,比你厉害几百倍。”
“真的?”正平故作攒眉的怒目模样。“那你干嘛对他不为所动,是不是少了我的口水?”
他作势又要吻她,映竹连忙闪开,笑道:“这么说也不害臊,真不明白你冰人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正平叹口气,嗔怪地说:“都怪你把我的心胀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另一个女人。”管她是环肥还是燕瘦,都入不了我的眼,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
“正平……”映竹感动地扑进他怀中,“人家也跟你一样,尤其你还三不五时地寄那种又是情又是爱的卡片给人家,把人家挑逗得心荡神驰,搞不清楚你这么做的原因。”
“怎会搞不清楚?我写得那么露骨,若不是对你一片真心,岂会连续四年逢年过节向你请安问好,你当我闲着没事,无聊到发神经吗?”正平气恼地哇哇叫。
“好啦,算我迟钝行不行?”她在他怀里撒娇。
“既然你这么诚恳,我便大人大量,原谅你了。”正平趾高气扬地搂紧映竹,双唇不安分地轻吸她的脸颊。
这个可恶的人,明明占尽便宜,还要装一下高姿态。映竹在心里又羞又恼。
但正平仍不放过她,目光炯然地盯住她的脸,语气霸道地说:“你不觉得还欠我一句话吗?从头到尾都没听到你提那句很要紧的话。”
“什么话?”映竹佯装不懂,心中早就七上八下,虽然那句话深藏在心底好多年,但就是没勇气说出口。
“你爱我呀!”他生气地提醒她。
“你爱我呀……”她笑着学他说话的口气,惹来正平不依的攻击,最后在他不断用吻搔她颈间央求下,她才小声地在他耳边轻喃他日思夜想的那句话:“我爱你……”
深情的告白立刻消失在正平索求的吻中,只留下回荡在他们耳边的海潮声,掩盖住情人间的细碎呻吟。
扬鹏在映竹和正平离开的那天傍晚抵达花莲。他神情不悦地瞅着坐在轮椅上逗弄女儿的妹妹,直到他好脾气的妹夫将外甥女抱走后,才开始对云琵发飙。
“你明知道他们要来,为什么不早一天通知我?”
“通知你干嘛?”云琵好整以暇地对着一张臭脸的哥哥。只要跟映竹有关,这个原本冷静理智的物理天才就会变成冲动火爆的爱情白痴!
“通知我——”扬鹏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最后老羞成怒。“你明知道我爱映竹,还胳臂往外弯的帮正平。你纵容他们两个人单独旅行,不是要害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没有帮正平,再说他也不用我帮忙。映竹爱跟他去,我能阻止得了吗?你当我是映竹的妈啊?就算是好了,她已经三十岁了,有自主的能力,还肯听父母的话吗?”云琵嘲弄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