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映竹到指导教授家用晚餐,后来由艾力克送她回家,结果他吻了她。
她多么希望这个吻可以激起她心中的一丝涟漪,可是却失望了。
艾力克那么英俊、优秀,接吻的技术比正平好上几百倍,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那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是死了,一辈子都摆脱不掉对正平的爱。
隔天室友告诉她,有个年轻男人—长得就像她床头柜上照片的人—在她的住处门口徘徊了一下午。
映竹不知道该觉得幸或不幸,正平来找她,她却不在,他还会再来吗?
结果正平没再来,却使得她在哈佛的最后一年坐立难安。
她曾经闲晃到他的学校偷窥他,瞧见他被一群美女包围。当时他的神情寒酷,颀长的身躯仿佛裹着一层寒冰,凄冷美丽得教人想靠近,又怕被冻伤。映竹吓了一跳,因为她在他身上瞧见了自己,他们就像两口被冰雪封住的死井,无法再生情澜。
直到他在人群中消失踪影,她才发现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正平率真热情的天性,何以在两年后消失无踪?他变得就像行尸走肉般,没有丝毫感情,教她心痛不已。
后来,映竹从同学那里得知剑桥学园出名的冰人竟是正平。她不禁怀疑,是谁把他伤成这样?是云琵吗?为什么她抢走正平后,不肯好好对他?
完成毕业论文后,她发觉自己再也无法多忍受一刻想见正平、却不敢见他的痛苦煎熬,刚好指导教授的老朋友——一家著名的科技公司老板——看中她的论文,邀她到矽谷发展,她毅然离开波士顿,和正平相隔千里。
然而这千里之遥的距离仍然无法斩断她对正平的思念。虽然这些年来追求她的男人不少,但那颗被严冰封住的心始终无法为他们融化。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回台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