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用看似平凡无奇的艾草来疗伤,还知道淫羊藿能拿来退烧……她,一个女人竟然懂得这些!
萨尔端康看着迳白忙碌的背影,那身子好纤细,好像风吹来就会倒了似的,然而在这样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她竟然不怕他。不怕他这个陌生的男人!不怕他带血的身子!不怕他凶恶的眼神与冷峻的要胁。
萨尔端康心中荡过了一抹怪异的感觉。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为什么他内心有一股暖流流过,烧得他心口发烫。
萨尔端康看都儿喜看得出了神,直到都儿喜捧着药汁到他跟前来,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那黑不拉几的药汁,这一次萨尔端康没二话,以口就着都儿喜的手,喝下那他向来视为“来历不明”而予以回绝的草药。
都儿喜屏住了气息,偷看他。
他就那样……那样以口就着她的手喝下药,是那么的信任,是那么的……暧昧!他的反应令都儿喜有那么一瞬间忘了心跳。
他双合的眼睑已有明显的紫黑色圈圈,嘴角上甚至还挂着斑斑血迹,凌乱的黑发披撒在他的肩上,然而这些狼狈却无碍于他端正有型的相貌与彰显于外的狂妄气息,他周身散发着令人胸口一紧的魅力——
他喝完了药,抬眼看她。
四眸不期然的交会,都儿喜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的模样映在他银灰色的眼瞳中显得是那样地……意乱情迷!
都儿喜心跳乱了节拍,她猛然别过头,收回了手,避开那对银灰色的眼眸,稳住自己的心跳。
“我生了火,你今晚可以在这儿过夜,等明儿个体力好些,再离开。”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