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头顶着这炙烈骄阳,这下子她一天擦一瓶skii、每天都睡二十个小时也白不回来了啦!“我不要啦,我要回台湾。”
走在前面的周品心回头,只见她那个宝贝二姊在使性子。
早料到依阿诺的性子铁定吃不了苦、晒不得太阳的,当初叫她别跟,她还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说她周品心做得到,她周予诺一定跟到底;而现在呢?她像个孩子似的,赖在地上直喊受不了!
周品心万般没辙,只好往回走,捱近阿诺的身侧,劝她:“顺着这铁轨走到底,我们就到了包头,到时候你就可以休息了。”
“啊?”阿诺惨叫……还要顺着这铁轨走到底?”阿诺摇头。“我不干,我死都不干!”她宁可在这儿饿死、渴死,也休想再叫她走一丁点的路。
“品心,我们回台湾去好不好?”阿诺昂起她的灰头土脸,可怜兮兮地求品心。“在台湾虽没有大草原、大沙漠,但,牧场、林场一大堆,要马有马、要骆驼有骆驼,就连蒙占包,台湾都有人搭,你想喝羊奶酒、吃羊肉也都不成问题,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为了看这片不毛之地,大老远的跑来塞北高原找罪受,品心——”阿诺又扮上一副哀求的脸,企图将品心拐回台湾。
“不行,我还不能回去。”找不到“答案”,她就不离开。品心表情凝重,看得出她心意坚决。
阿诺从来没见过品心这么沉重的表情,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品心这么执着,不畏艳阳日烈,一步步地走在这大漠中?
“品心,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品心来这不像是在散心,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为什么到这大漠里来?
老实说,品心自己都不清楚,她只记得那天自己又让怪梦给缠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必须想办法替自己求得解脱。所以她依着脑中的记忆,到图书馆找齐了所有的旅游书籍,借着图中的景象,找到了答案。
那是一片片的大草原,湛蓝的天,飘动的白云,一种熟识的心情在她心底雀跃、浮动,她的心像是找到了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