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依苹著急地旋身,发现诊疗床不知什麽时候被一道布帘隔住,连忙掀开布帘往里看。
「没事。」正抓住贵美的手指清理伤口的护士,一睑无辜地回答。
「玫姨,轻点嘛。」看见贵美痛得龇牙咧嘴,依苹好心疼。
「我已经够轻了,伤口受到刺激本来就会痛。」言下之意,就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可是……」她咬箸下唇,畏缩地从血肉模糊的伤口处挪开视线,颤抖抖地问:「一定要这麽做吗?」
「伤口全都沾了泥沙,要是不清理乾净,万一细菌感染可麻烦了。」
「可是……」贵美都痛得眼眶里泪花乱转了,她好不忍心。
「依苹,别在那里妨碍你玫姨,我们到客厅喝茶。」李培伦在诊疗室门口朝她招手。
「姨爹,您是医生耶,怎麽可以放著病人不管去喝茶!」依苹不满地道。
「我没有不管呀。只是清理伤口、打针、冰敷这种事交给你玫姨就好了,不需要我。」
「您说除了清理伤口外,还要打针?」天呀,光是清理伤口,贵美就痛成这样,打针?发现那张凄惨的脸庞上又多添了一抹惊悸,依苹好同情。
「一剂破伤风预防针是有必要的。我刚才问过了,这位小姐以前没打过破伤风针,体内没有这种抗体,万一伤口上沾有此类病菌,会很麻烦。」
「可是打针很痛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