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人重重掴了一巴掌,单铎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形僵白。
大佑的确走了他原本想走的路,甚至走在他之前——他没完成警大的学业,而他毕业了,且成为一名警察。
他心中一痛,如果没有那件事,说不定他此刻也是警界一颗璀灿耀眼的明星。
大佑像是没体会到他心中疼痛,紧接着掷出盘据心中的疑虑。
“你呢?当年那个搪我之手,热切信誓着要和我一道当抓坏人的警察伯伯的兄长,为了什么原因违背了自己誓言,警大念了一半就休学离开?”
跟着着大佑质疑的目光往过去追嗍,难堪的往事不留情的重新冒出头。单铎捏紧拳头,他不是那种喜欢回头看的人,除非有必要,否则不断去回溯只是让自己更难受。
大佑却不断戳刺他心中最痛,逼他回头。在他还没准备好对别人开口时,逼着他要答案;但他是别人吗?大佑如果真是单铙转世——这件事他相信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他就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但知道又如何?是不是反而将他推进这段惊心动魄、深沉的怨恨里?
单铎沉思着,望着属于自己的那副皮相上的每一丝表情,那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忧虑和……关心?
是的,关心。他的心底有股暖流在涌动,往昔与弟弟相处的记忆从模糊转为清晰,他的眼睛灼热了起来。
“知道那些事对你没好处。”他因为情绪激动而声音沙哑。
“果然是有内幕的。”大佑语调带着些许的兴奋。“我一直在追查你休学的原因,拜访了当时与你同班的同学,但没有人知道确切的缘由,只说你当时的行踪很神秘,休学的事没有跟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讨论过。而且事情发生不到三个月,你就离开台湾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加入鲸帮,但好像就在差不多时候,有人看见你和鲸帮重要人士接触。不要否认,你的确是鲸帮的要员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