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狂乱的探寻里,他分不清楚这是欲望,还是惩罚,只知道自己竟然迫切的需要苏心黎。他急切地推高她的裙子,挑逗她所有的感官,最后以昂长的欲望进入她的柔软。
苏心黎强抑住自己对阎濮阳的爱与欲。她不能对他有反应,不能连自尊都输给这个魔鬼。她的自制,阎濮阳全瞧进眼底。他朗朗地笑了开来。
他以新生的胡髭蹭着她的脸,用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语:“如果黄守谦知道你的身体仍旧这么想念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为你做那样的牺牲。”
他的取笑是如此显而易见,难道他非得用这种方法来凌辱她吗?
苏心黎出乎本能的反击了回去。“你怎么知道他的牺牲是全然的吃亏,搞不好我在他的怀里也是像现在这样放荡。”她不惜以丑化自己与黄守谦的关系来伤阎濮阳的自傲。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了,能伤到阎濮阳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阎濮阳果然被她给激怒了。他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只知道苏心黎让别的男人给染指了,是他的羞辱。
他虎口一张,按住了苏心黎的下颔,将她的头拉近,他恶狠狠的眼瞪上她眼中的清明,威胁着她:“给我诚实点,你是真的让黄守谦碰过你?”他的眼眯成了危险约两直线。“你知道你说谎的下场。”如果她真让黄守谦碰过她,那么他会让黄守谦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阎濮阳的凶狠写在眼眸里。她明白他眼底的要胁是什么。老天,她怎么能再让他激怒到失去了理智,拿一心为她守护的黄守谦来当激怒阎濮阳的对象!阎濮阳是个没心的恶魔,若真将黄守谦扯进她与阎濮阳的恩怨里,阎濮阳会不计一切的讨回他所谓的公道。届时,黄守谦怎敌得过这个恶魔!
苏心黎认输了。她忍着下颚的痛,晃了晃头。“没有,黄守谦没碰过我,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激怒你;你别去找他麻烦,他跟我毫无干系。”
她是焦急的在求他放了黄守谦;而她一心为黄守谦脱罪的模样让阎濮阳的心感到痛。这个女人,爱上黄守谦了是吗?
他的眼固定在苏心黎脸上。他与她之间的恩怨纠缠了两年,这两年来,他们彼此虚情假意地欺瞒对方的感情,利用彼此,相互折磨——原以为,这是恨支撑了所有,但,事实呢?
他是否真的恨她,所以在她逃的时候,决意不计一切的将她追回?像是在印证什么似的,阎濮阳低头掠去了苏心黎的吻。在她的吻里,他狂暴的心得到了平复。他对苏心黎到底是什么情感?阎濮阳思索着。
苏心黎趁他放开她的唇之际,求他:“放了黄守谦,别逼他走投无路。”她不愿黄守谦因为她,而断送掉大好前程。
她的求情打断了阎濮阳的好心情。
他挑高了眉,凌厉的目光再次锁上苏心黎。“你们之间既然毫无干系,那他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
他言下之意是不打算饶了黄守谦吗?苏心黎一扫刚刚的哀兵之姿,正式与他对上。“阎濮阳,如果你真敢动黄守谦的话,那么我对你仅存的爱会荡然无存。”
阎濮阳朗朗她笑开来。他灼亮的眼眸有明显的戏谑,他回她一句:“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爱与恨吗?”
他的话像一把剑,狠狠刺进苏心黎的心房,剜得她好狼狈。倏地,她转过身离去,不愿让自己的脆弱大剌剌地摊在他眼前,任他取笑。
看着苏心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眼前,阎濮阳心底泛起莫名的恐慌,像是在害怕——害怕苏心黎这一转身,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而这份恐惧黑压压地聚合,让他的心感到沈重不已。
他很冲动地拿起了电话,拨了电话给凌正云,交代下去。“对黄守谦的杀手令取消。”
“为什么?”阎濮阳下的杀手令一向很少有收回的可能性,这次是什么原因让他破了例?
为什么?凌正云的疑窦打醒了阎濮阳。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取消对黄守谦的杀手令;难道他真是怕苏心黎对他只有恨、没有爱,会再一次的逃离他,不再回来!阎濮阳的视线紧紧盯住旋梯,心中那股恐惧竟愈漾愈深。
为了怕苏心黎再逃离,阎濮阳竟然将她软禁。他将家里的门窗全加了锁,将她禁锢在这座庭园里,让她插翅也难飞。
苏心黎禁不住的要笑;笑阎濮阳防她防错了方向。她既然逃了一次,又被揪了回来,那么她就不会再傻第二回,以为自己真能挣开他的禁锢。
昨天,她从宋洁那得知黄守谦已前往美国继续深造,他一切平安。她唯一的牵挂没了,阎濮阳再也不能拿她对黄守谦的歉意来左右她的行动;而在这世上,除了已经去世的阎老爷,她似乎没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