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濮阳眯着醉醺迷蒙的眼望着那张气呼呼的脸,霍地,一向紧抿的嘴角竟有了笑意。“你这么对待一个酒醉的人呀!用打的,好疼的耶!”他低声咕哝着,叨叨絮絮的又接了一句:“我要喝水。”
苏心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而他依然笑得很赖皮,苏心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阎濮阳,心猛然一咚,有了荡漾。
突然,阎濮阳又摇头了。“不不不,不要白开水了,我要喝牛奶。”他喃喃自语着。“喝牛奶可免宿醉。”
他现在当她是女佣在使唤了是不是?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阎濮阳。
也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赖皮,只知道他坐在地上的模样好无助。
苏心黎没辙了,她走到台子旁,泡了杯热牛奶递给他。
阎濮阳的手因为酒醉而左右摇晃,连杯子都拿不稳,可见他今晚喝了多少酒。
苏心黎将杯子抢了过来,递近他的口,就着她的手,一杯热牛奶,他喝得乾乾净净。
喝完了牛奶,阎濮阳心满意足,竟然倒下身子,就这样睡在厨房里。
“喂!”苏心黎伸出手去摇摇他。“你不能睡在这儿的!”她使劲地想摇醒他,但阎濮阳却依然睡得香甜。
瞧瞧,他的唇畔还有难得一见的微笑呢!
苏心黎就蹲在阎淮阳旁边,愣愣地看着他的笑脸。
酒醉的他,没有平时的威胁力,此时的他像个孩子,没有任何的防备,而是全然的放松与安心。
苏心黎看着他,脚步却怎么也移不开,她无法将他丢在这儿。她努力说服自己,她不是心软,不是同情他得睡在这硬邦邦的地板上,她只是--只是他睡在这儿会碍着了路,所以她才无法放任不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