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濮阳的眼移往苏心黎。
她的眼、她的脸满满的都是笑,一反与他独处时的冷嘲热讽与讥诮。
她笑中带着薄薄的瞠怪,是冲着他父亲刚刚那一句去的。“怎么,我说的话你真听进去了!那么我说少吃对你身体好,怎么你老是不听,老是趁我不注意,偷偷的又加了把?”
“你呀,小管家婆!”阎康又宠又溺的赶紧让管家将那盘偷偷加了糖的稀饭给退了下去。“连我偷偷加了盐的小事,你都看进眼里了,你的眼睛真是贼!”
“是呀,是呀!我还知道你房里的衣柜里藏了瓶七十三年的法国红酒,你要不要顺便拿出来给丢了?”
“这万万使不得!”阎康连忙摇手。“那是我的珍藏,你要把它给丢了,这岂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有高血压,喝了它同样也会要你的命。”
阎康连忙抢白。“我只是收藏,收藏,没要喝的。”
“是吗?”苏心黎一脸的不信。“那么好的酒,只是收藏、不能品酌不是挺可惜的吗?”
“是呀。”阎康小小声地嘀咕着。“是真的好可惜。”
“那么就将它给濮阳吧。”苏心黎话锋一转,指向了侍在旁边看戏的阎濮阳身上。“反正濮阳年纪轻、身体好,喝酒没禁忌,你将你的珍藏给儿子,既不浪费又不可惜,是不是?”
苏心黎说话的口吻就像她当真成了阎濮阳的小妈似的;阎濮阳的眉头不禁拧高,他发现他很厌恶自己的辈分被矮化,让苏心黎无端地长他一辈,成了他的小妈。
阎濮阳闷不吭声,而苏心黎却觉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