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头,别理他。苏心黎这么告诉自己,然而脚却不听使唤,硬生生的迳往阎濮阳的方向走去。
她扶起他,帮他付了酒钱,拖着又醉又没力的他走出pub,拖进她的车里。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苏心黎坐进驾驶座后,侧着身子问他。
间濮阳酒意仍浓地咕哝一句,随口说了个住址给她。
苏心黎循着他说的住址找去,才发现那是另一家pub。她转身想再问,却看到间濮阳累瘫了的身子倚在车门上,睡着了;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似的,眼睫上还挂着残余的水珠,这个模样的阎濮阳,没有她惯见的张狂与威胁力,只有令人心疼的无依。
这个大男人怎能被感情折腾到这个地步!
苏心黎看着睡梦中仍蹙着眉头的他,心没来由的一抽。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再管阎濮阳的事,因为她若再管下去,终有一天,他对柯蓝的痴心会击垮她的理智,让她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情感。
她想就此放手,不再管他;但--她的眼再一次对上阎濮阳的睡容,心却没办法坚定的不管他。
明天。明天以后,她就真的真的不会再插手管他阎濮阳的事。
因为阎濮阳早就醉得胡言乱语,问他东,他可以回答西,所以苏心黎只得将醉得一塌糊涂的阎濮阳扶进她的住处。
阎濮阳在浑浑噩噩中察觉到有人在照顾他。那人拿着温毛巾帮他擦脸,替他脱了外套,换了鞋--“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