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将再怎么危险也不及四贞一个人待在敌营里来得危险。”
四贞是他的未婚妻子,他为她的安危冒险这属天经地义,更何况当初要不是为了他 ,那么四贞便不会带兵去攻打大辽。
现在四贞吃了败仗,还成了兀烈纳的俘虏,以四贞那么刚烈的性子,若是被为难了 ,最后必定走上自寻短见一途。
卫文阔单膝跪地。“将军,请您让未将走一趟,如果未将不走这一趟,那么末将无 法心安。”
“文阔,你这是在干什么?”聂将军绕过案桌,扶起了卫文阔。“对于四贞的安危 ,我身为人父的担心不下于你;只是这事不仅关乎四贞一个人,还关系着咱们大宋整个 营区的将士们,我不能说出兵就出兵,你该了解。”
“末将就是了解将军的为难,所以才不敢央求整营的弟兄为四贞的安危出征,而决 定独自潜入敌营之中查探四贞的下落。求将军念着末将心焦如焚的分上,准许末将的请 求。”
“好吧,我答应让你潜进敌营内,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找出四贞的下落,救她出来 ,随后我会派兵出征;届时你若无法顺利救出四贞,那么你与四贞的安危便会比当下更 加艰难。”
为了女儿、为了文阔,聂将军做出了举兵征战的决定。
卫文阔行了个军礼。“谢将军成全,未将今夜就立即行动。”他希望他有足够的好 运能救出四贞,且全身而退。
聂四贞在自个儿的穹庐内踱步。
自从那一夜兀烈纳承受她那一刀后,她便无法再硬起心肠去漠视他的多情。
那一刀她刺得不浅,且他因迟误了救治的时辰,导致流血过多,所以到现在他人还 躺在病榻上。
他是活该的,他明知道她与他是对敌,那么她就不会对他心软,他不应该心存侥幸 ,认为她不敢对他下手。她虽这么告诉自己,对于兀烈纳的伤,她没有什么好愧疚的, 可是──她却忍不住地为他担心,担心他熬不过这一劫,担心他因此而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