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让个女娃带兵征战的先例呀!”
聂四贞最不服气的就是这一点。凭什么带兵征战还得看性别,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 气。
“爹,若是女人家生下来只能在家中织战袍,那么你当初又何必让四贞学武艺,甚 至还让女儿抛诗经、读兵书呢?”
如果爹爹一心想将她塑造与一般的闺女无异,那么爹爹就该灌输她女子无才便是德 的观念,而不是让她净读孙子兵法,还成天拿着策略方案跟她分析。
如果当初,她没读到诸葛先贤的巧计妙谋,那么今天她会甘心当一个只会纺织,而 不问国家大事的女人家。
“爹,是你让女儿接触这一切,现下你怎能忍心剥夺女儿学以致用的机会?”
聂四贞的一句反问让聂将军哑口无言。
当初他的夫人连生三个女娃后,他原以为第四胎铁定会是个男孩儿;因为四贞在她 娘的肚子里时,是既活泼又好动,成天拳打脚踢的,直让她娘大呼受不了,就连替他夫 人安胎的产婆都说她从没见过这么有活力的孩子,说他的夫人这一胎铁定是个小少爷。
而他竟也信以为真,成天欢天喜地地为夫人腹中的胎儿规画好一切,就连习武的师 傅都教人给请来了。
在他的打算里,四贞原本是一个可以替他分忧解劳,甚至可以带兵征战的好男儿,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仍旧是个粉娃娃。
他本是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但他身为一名武将,总希望后继有人,总希望有个儿 子可以跟他论剑比武。
而四贞,他也该是欣慰的;因为他这个女儿比别人家的儿子还来得争气。
对于武术、谋略,四贞从小就比别人多一份慧根,小小年纪就读遍所有的兵书,就 连教她武艺的师傅都说四贞是生错了性别,说她合该是个男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