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帐我迟早会向他讨回来的!’她咬牙切齿地掷出愤懑。
‘不,算我的。都怪我那时一心想救你出去,不然准饶不了那禽兽。’
‘你又是如何救我出来的?多了我这累赘,只怕没进去容易。’
‘你不是累赘。’他深情地道,试探地轻触她的肩膀,见她没有反对,便拥她入怀,将下颚靠在她发中,温存地道:‘是我的宝贝。为了你,不管如何困难,我都一定要办到。我撕破孝亲王的衣服当绑带,负着你,借着夜色的掩护,回到仆人居住的院落,翻墙而出。我想可能是太晚了,那些卫士的警戒心大减,我们才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顺利离开。’
‘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想不到会有人闯进王府里救人,一等我进王府,便放松下来。对了,你怎会想到带我来会英楼?’她已经认出身处地方是她到会英楼时休憩的厢房了。
‘我怕带你回我家,你醒了后会生气。送你回定国公府,又担心会惊动定国公,到时候你也会生气。想了又想,只有这里最适当。你曾带我来过,我印象仍很深刻,便送你到此。当时,我以为你只是中了迷药,将你救醒后就该没事,没想到你醒是醒了,却……’
剩下的事,他不说,她也有记忆。想到两人的缠绵,续日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劭杰也不晓得该说什幺,只是紧紧地搂住她,闻嗅着她醉人的体香,心神陶醉。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我……’
‘你别这幺说。’她一颗心卜通直跳,支支吾吾地道:‘我当时是气昏头,才会口不择言。’
‘气昏头?’
‘如果你爹娘突然告诉你,一直以来你所崇拜仰慕的父亲不是你的亲爹爹,你的亲生父亲是个为了某种原因抛弃妻儿的男人,你心里会怎幺想?我从难以置信到接受,经历了许多煎熬。即使知道他没有我想象的无情,我依然感到痛苦、难堪。你却硬要揭开我这个伤疤,我当时如何不恨你?才会说那些话伤害你,不是真心那幺想。’
‘我却被你伤透心,连自尊都受了重伤。’想起这段日子的悲惨心境,劭杰满腹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