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家亲手制的,续日怎幺忍心丢弃!’

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他就忍心教她不顾性命安危地一颗颗捡回来?还给她‘人家’哩!哪有皇帝不自称‘朕’,反而在姊姊面前撒赖,自称‘人家’的?

一想起她那个‘不肖’皇帝义弟,续日不由得摇起头来。

别人家的弟弟十一、二岁便不缠姊姊了,她的弟弟今天都过十六岁生日,还赖着她,要她陪他一块坐着,接受朝臣的祝贺。

‘上回多亏有慧姊姊陪着朕,不然续日玩得乐不思蜀,终于愿意回京了,会因为见不着朕而掬一把伤心泪吧。’

提起去年生日宴会上遇刺的凶险,皇帝还会吸着鼻子,露出一脸余悸犹存的可怜相,存心要他们父女内疚!

果然父亲大人立即攒额蹙眉,今年便决定留下来参加皇帝的寿宴,将回乡祭祖的日子往后延。

‘慧姊姊如今已是朝表哥的妻子,不方便陪在朕侧保护,要是再有刺客……’

怎幺可能!瞪视着身体发颤、嘴角却有可疑的斜上抖动的皇帝,她在心里嘀咕。有她父亲坐镇,别说刺客了,连苍蝇、蚊子都不敢找上他!偏偏众人听皇帝这幺讲,全都忧心忡忡了起来。

‘要是续日可以陪伴朕,以续日得自叶师伯真传的一流身手,一定能在紧要关头保护朕。’

咧──怎幺不索性叫她爹陪他一块坐就好?!